一線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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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
食物越來越少了，現在一頓甚至都要兩個人分一個面包。
許浩然邊吃邊跟葉知夏抱怨，葉知夏只默默聽著。
這會教室裏除了她們兩個，還有蔡嘉葵跟提艾雪在。
海娜又去廁所去了，去之前跟提艾雪說的肚子疼，蔡恩慈跟潘智昂上了樓頂觀測。
教學樓頂層。
兩人雙雙蹲在屋檐邊往下看。下面的變異人又變少了一點，不知道去了哪裏，但現在看著，是個出去的好時機。
況且吃的也沒多少了。食堂裏是還有點吃的，但那天蔡恩慈跟都柏林把能拿的都拿了，食堂裏剩的頂多也就能再多撐個兩天。
他們必須出去。
但學校的正門走不了，那已經被鎖回去了，還栓了好幾條鐵鏈，用人力根本不夠時間解開。
潘智昂站了起來，走向教學樓的最左邊，“就直接從這邊的圍欄跨出去吧，這邊變異人最少，離軍車的位置也近。”
他所指的下面是教學樓的一側，道路兩米寬左右，在路的那一邊就是圍墻。
“下去之後我們用地上凳子懟起來，然後爬出去。”
蔡恩慈走到了他旁邊，看著下面，點了一下頭，“可以。今天傍晚就動身，你在前面帶著他們走，我斷後。”
潘智昂扭頭，問他：“可是我們出去之後去哪？”
去哪？
蔡恩慈沈默了下來，他在思考。
這時天空忽而響起轟轟聲，兩人紛紛擡頭看去。
是一架直升飛機，從他們的後面往前飛來，飛機帶起猛烈的強風，吹得人眼睛都要睜不開。
在飛機的後面還有不少東西往下掉。飛機直接飛走了，漫天的傳單正往下飄，好些個搖搖晃晃飄到了樓頂。
蔡恩慈隨手一接，接到了一張。
上面寫著軍方已經在施展營救了，但他們人手不足，一時之間救不到所有人，請看到傳單的幸存者立即前往安全區，最好有同伴並行。
在下面還有一行具體的地址：第五區鹿海碼頭。
潘智昂興高采烈地攥著好幾張傳單，“有安全區了！”
蔡恩慈也是高興的，但臉上似乎又有點猶豫。
那個碼頭離這很遠，隔了快大半個x市。
潘智昂一下看出了他臉上的擔憂，笑著一拍他的肩膀，“起碼我們有方向了。”
蔡恩慈無聲地點點頭，沒再說什麽。
“走吧，下去了，把這個消息告訴他們。”
潘智昂邊說著人也已經在走了，蔡恩慈跟在他身後一起下了樓。
兩人剛下到五樓的走廊，迎面碰見從女廁所出來的提艾雪。
提艾雪一看見潘智昂立即跑過去，拉住他的手，“潘子，娜娜的情況很不好。”
兩個人紛紛皺眉看著她。
“她怎麽了？”潘智昂問。
提艾雪回頭指了下廁所的方向，說話時聲音都在哽咽：“她胃又疼了，可是沒有藥了，我問才知道她這幾天每天都會疼。”
潘智昂二話不說拉上提艾雪的手跑向女廁所。
他猛拍廁所的門，叫了好幾聲裏面都不見回應，他更著急，“餵海娜你別死啊，你要沒了出去我怎麽跟都柏林交代啊！”
“......”海娜疼得沒法應。她嘴唇已經發白了，臉上都是冒出來的冷汗。
“你快開門啊！”潘智昂又猛拍了好幾下。
吵死了。海娜嘖了聲，“別敲了。”
她的氣息聽上去很微弱，連說話都有氣無力。
提艾雪直接將潘智昂給推開，自己站到門前，“娜娜你還能不能動啊，你開一下門讓我們看看吧。”
半分鐘過後，那扇門緩緩打開。
“娜娜！”提艾雪趕緊進去扶她。
看見她那慘白的臉色潘智昂心裏在冒冷。
“等不了了。”他丟下這麽一句接著人就出了廁所，“我們得現在就走。”他對站在門口的蔡恩慈說。
蔡恩慈點了一下頭，接著轉身走向17班。
他剛打開門許浩然立即撲了上來，“有安全區了！我們有救了！”
蔡恩慈淡淡地將他推開，並拍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知道。”
蔡嘉葵不禁笑了笑，走到他面前，“哥我們什麽時候出去？”
蔡恩慈擡頭看著她，“現在得走，收拾東西吧。”
“現在？”
“嗯。”蔡恩慈走向自己放包的地方，著手開始收拾東西。
那邊的三人也回來了，提艾雪跟潘智昂一邊一個，扶著海娜，到了門口就有點尷尬。
那門那麽小，三個人怎麽進...
潘智昂看了看門口又看看海娜，“雪，你先進，咱們斜著進去。”
“嘖。”海娜不耐煩，一把將自己的胳膊從潘智昂手中抽了出來，搭著提艾雪的肩走了進去。
潘智昂在後面尷尬地笑了笑。
“慢點。”提艾雪將海娜扶到了凳子上。
“還好嗎？”旁邊的葉知夏問。
“不能再耗下去了，再耗下去她會疼死的。”提艾雪對她說。
葉知夏點點頭。
“看看要拿什麽，趕緊帶上。”收拾好東西的蔡恩慈對許浩然幾個人說了句，接著走到海娜身前，“還能走嗎？”
海娜點頭。
“好。”蔡恩慈回頭看了看眾人，“我們直接從一樓的鐵門下去，下去之後往左邊走，從旁邊的圍欄翻出去。”
其餘幾個人紛紛點頭。
現在是真正要出去了，他們緊張得心臟砰砰直跳，腦子都是混亂的，根本沒空去思考太多。
平常有什麽事情發生或者要做決策的時候都是蔡恩慈在做那個主導人，站出來說話，解決，因此他在這些人心裏也順理成章地成了領導人。
蔡恩慈轉頭，看向臉色蒼白的海娜，“這附近不遠有家藥店，我們先去一趟那裏，拿點止疼的藥，再往碼頭走。”
“對。”潘智昂立即應道。
沒有人有意見，但站在最後面的許浩然悄悄看了眼海娜，不知在盤算著什麽。
一時間，教室裏多了窸窸窣窣的聲音。所有人都在收拾東西，潘智昂一人收拾著三個人的，提艾雪一直在那邊陪著海娜。
這會海娜緩過來一點了，胃的痛感也沒有了一開始那麽強烈。
她勉強撐著站了起來，但提艾雪還是不太放心，“真的能走嗎？”
“放心。”
“那你不行要記得說啊，不要自己憋著。”
海娜應了聲“嗯。”
此時走在最前面的蔡恩慈打開了門，接著他退到了一邊，讓裏面的人先出去。
這棟樓沒有變異人，一路下來他們很順利，一下就來到了一樓。
走在最前面的潘智昂趴在樓梯扶手邊上往下看。
一樓那個大鐵門前沒有變異人的跡象。
他回頭，對身後的人低語：“在這等著，我先去把門給弄開。”
“小心。”提艾雪輕聲吩咐。
潘智昂開始小心翼翼往下走，很快他走到了鐵門前，低頭開始拆鎖。
那把鎖只是掛在了上面，並沒有完全鎖回去，很好拿下來。
但人一緊張起來手就不自覺地抖。潘智昂在心裏罵：“別他媽抖了。”
他強制讓自己定了下來，拿下鎖後緊接著他就把上面的棍子全都拿了下來往下丟。
門開了。
上面的人見狀立即開始往下走，在二樓走廊望風的蔡恩慈最後才下來。
所有人下來後一刻不敢停留地朝那棟圍欄墻小跑過去，邊走邊註意著身邊的情況。
圍墻下，潘智昂彎下腰將一張凳子給放好，一張凳子不夠高，他又疊了一張。
“許浩然你先過去，去把那輛軍車開過來。”
“啊？”許浩然滿臉不知所措地看著他，人也站在那不敢動。
磨蹭。
“快啊！啊什麽。”潘智昂直接推著他的胳膊將人硬給推上了凳子。
許浩然全身在發抖，在上面顫顫巍巍，要不是潘智昂拉著他估計早就倒下去了。
“快點。”潘智昂催他。
許浩然眼睛一閉。死就死了。
他擡起雙手向上去夠圍墻上邊，接著整個人往上抻，很快他就上去了。
看到下面沒有變異人他松了好大一口氣。
許浩然過去後潘智昂緊接著讓葉知夏上，然後是提艾雪。
他身後是蔡嘉葵，但蔡嘉葵不願意上，一直看著在伏樓梯口那邊望風的蔡恩慈。
潘智昂就叫了後面的海娜先上，海娜一上去他就回頭去拉蔡嘉葵，“快走吧，再不走等下變異人來了你哥更危險。”
蔡嘉葵搖搖頭，雙眼婆娑地望著他，“讓哥哥先上去行不行？”
“哥！”她叫得小聲又著急。
蔡恩慈像感受到了，回頭看向她，不知為什麽，看著妹妹的臉他忽然覺得有點難受。
“快走。”他用口型跟她說。
蔡嘉葵要過去，潘智昂趕緊拉住了人，不由分說將她推上去。
蔡恩慈警惕地盯著四周，眼神來回地望，最後定在了食堂的二樓處。
上面的陽臺上，站著一個人，正一動不動地看著這邊。
蔡恩慈覺得奇怪，他不自覺地往前走了一步，想看清那是個什麽人。
這時，外面的許浩然也走到了軍車的位置。
他一打開駕駛位這邊的窗戶，裏面的那個人瞬時整個上半身往這邊倒，許浩然嚇了一跳。
那是個已經死了的軍人，腰上還系著安全帶。
“對不起對不起。”許浩然喃喃自語說了幾聲，接著小心地將那個人扯了下來，他自己坐了上去。
上去後他就發動汽車，但那車也不知道為什麽忽然往後一退。
車尾退到了墻上，發出“砰”地一聲巨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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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教室裏除了她們兩個，還有蔡嘉葵跟提艾雪在。
海娜又去廁所去了，去之前跟提艾雪說的肚子疼，蔡恩慈跟潘智昂上了樓頂觀測。
教學樓頂層。
兩人雙雙蹲在屋檐邊往下看。下面的變異人又變少了一點，不知道去了哪裏，但現在看著，是個出去的好時機。
況且吃的也沒多少了。食堂裏是還有點吃的，但那天蔡恩慈跟都柏林把能拿的都拿了，食堂裏剩的頂多也就能再多撐個兩天。
他們必須出去。
但學校的正門走不了，那已經被鎖回去了，還栓了好幾條鐵鏈，用人力根本不夠時間解開。
潘智昂站了起來，走向教學樓的最左邊，“就直接從這邊的圍欄跨出去吧，這邊變異人最少，離軍車的位置也近。”
他所指的下面是教學樓的一側，道路兩米寬左右，在路的那一邊就是圍墻。
“下去之後我們用地上凳子懟起來，然後爬出去。”
蔡恩慈走到了他旁邊，看著下面，點了一下頭，“可以。今天傍晚就動身，你在前面帶著他們走，我斷後。”
潘智昂扭頭，問他：“可是我們出去之後去哪？”
去哪？
蔡恩慈沈默了下來，他在思考。
這時天空忽而響起轟轟聲，兩人紛紛擡頭看去。
是一架直升飛機，從他們的後面往前飛來，飛機帶起猛烈的強風，吹得人眼睛都要睜不開。
在飛機的後面還有不少東西往下掉。飛機直接飛走了，漫天的傳單正往下飄，好些個搖搖晃晃飄到了樓頂。
蔡恩慈隨手一接，接到了一張。
上面寫著軍方已經在施展營救了，但他們人手不足，一時之間救不到所有人，請看到傳單的幸存者立即前往安全區，最好有同伴並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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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智昂興高采烈地攥著好幾張傳單，“有安全區了！”
蔡恩慈也是高興的，但臉上似乎又有點猶豫。
那個碼頭離這很遠，隔了快大半個x市。
潘智昂一下看出了他臉上的擔憂，笑著一拍他的肩膀，“起碼我們有方向了。”
蔡恩慈無聲地點點頭，沒再說什麽。
“走吧，下去了，把這個消息告訴他們。”
潘智昂邊說著人也已經在走了，蔡恩慈跟在他身後一起下了樓。
兩人剛下到五樓的走廊，迎面碰見從女廁所出來的提艾雪。
提艾雪一看見潘智昂立即跑過去，拉住他的手，“潘子，娜娜的情況很不好。”
兩個人紛紛皺眉看著她。
“她怎麽了？”潘智昂問。
提艾雪回頭指了下廁所的方向，說話時聲音都在哽咽：“她胃又疼了，可是沒有藥了，我問才知道她這幾天每天都會疼。”
潘智昂二話不說拉上提艾雪的手跑向女廁所。
他猛拍廁所的門，叫了好幾聲裏面都不見回應，他更著急，“餵海娜你別死啊，你要沒了出去我怎麽跟都柏林交代啊！”
“......”海娜疼得沒法應。她嘴唇已經發白了，臉上都是冒出來的冷汗。
“你快開門啊！”潘智昂又猛拍了好幾下。
吵死了。海娜嘖了聲，“別敲了。”
她的氣息聽上去很微弱，連說話都有氣無力。
提艾雪直接將潘智昂給推開，自己站到門前，“娜娜你還能不能動啊，你開一下門讓我們看看吧。”
半分鐘過後，那扇門緩緩打開。
“娜娜！”提艾雪趕緊進去扶她。
看見她那慘白的臉色潘智昂心裏在冒冷。
“等不了了。”他丟下這麽一句接著人就出了廁所，“我們得現在就走。”他對站在門口的蔡恩慈說。
蔡恩慈點了一下頭，接著轉身走向17班。
他剛打開門許浩然立即撲了上來，“有安全區了！我們有救了！”
蔡恩慈淡淡地將他推開，並拍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知道。”
蔡嘉葵不禁笑了笑，走到他面前，“哥我們什麽時候出去？”
蔡恩慈擡頭看著她，“現在得走，收拾東西吧。”
“現在？”
“嗯。”蔡恩慈走向自己放包的地方，著手開始收拾東西。
那邊的三人也回來了，提艾雪跟潘智昂一邊一個，扶著海娜，到了門口就有點尷尬。
那門那麽小，三個人怎麽進...
潘智昂看了看門口又看看海娜，“雪，你先進，咱們斜著進去。”
“嘖。”海娜不耐煩，一把將自己的胳膊從潘智昂手中抽了出來，搭著提艾雪的肩走了進去。
潘智昂在後面尷尬地笑了笑。
“慢點。”提艾雪將海娜扶到了凳子上。
“還好嗎？”旁邊的葉知夏問。
“不能再耗下去了，再耗下去她會疼死的。”提艾雪對她說。
葉知夏點點頭。
“看看要拿什麽，趕緊帶上。”收拾好東西的蔡恩慈對許浩然幾個人說了句，接著走到海娜身前，“還能走嗎？”
海娜點頭。
“好。”蔡恩慈回頭看了看眾人，“我們直接從一樓的鐵門下去，下去之後往左邊走，從旁邊的圍欄翻出去。”
其餘幾個人紛紛點頭。
現在是真正要出去了，他們緊張得心臟砰砰直跳，腦子都是混亂的，根本沒空去思考太多。
平常有什麽事情發生或者要做決策的時候都是蔡恩慈在做那個主導人，站出來說話，解決，因此他在這些人心裏也順理成章地成了領導人。
蔡恩慈轉頭，看向臉色蒼白的海娜，“這附近不遠有家藥店，我們先去一趟那裏，拿點止疼的藥，再往碼頭走。”
“對。”潘智昂立即應道。
沒有人有意見，但站在最後面的許浩然悄悄看了眼海娜，不知在盤算著什麽。
一時間，教室裏多了窸窸窣窣的聲音。所有人都在收拾東西，潘智昂一人收拾著三個人的，提艾雪一直在那邊陪著海娜。
這會海娜緩過來一點了，胃的痛感也沒有了一開始那麽強烈。
她勉強撐著站了起來，但提艾雪還是不太放心，“真的能走嗎？”
“放心。”
“那你不行要記得說啊，不要自己憋著。”
海娜應了聲“嗯。”
此時走在最前面的蔡恩慈打開了門，接著他退到了一邊，讓裏面的人先出去。
這棟樓沒有變異人，一路下來他們很順利，一下就來到了一樓。
走在最前面的潘智昂趴在樓梯扶手邊上往下看。
一樓那個大鐵門前沒有變異人的跡象。
他回頭，對身後的人低語：“在這等著，我先去把門給弄開。”
“小心。”提艾雪輕聲吩咐。
潘智昂開始小心翼翼往下走，很快他走到了鐵門前，低頭開始拆鎖。
那把鎖只是掛在了上面，並沒有完全鎖回去，很好拿下來。
但人一緊張起來手就不自覺地抖。潘智昂在心裏罵：“別他媽抖了。”
他強制讓自己定了下來，拿下鎖後緊接著他就把上面的棍子全都拿了下來往下丟。
門開了。
上面的人見狀立即開始往下走，在二樓走廊望風的蔡恩慈最後才下來。
所有人下來後一刻不敢停留地朝那棟圍欄墻小跑過去，邊走邊註意著身邊的情況。
圍墻下，潘智昂彎下腰將一張凳子給放好，一張凳子不夠高，他又疊了一張。
“許浩然你先過去，去把那輛軍車開過來。”
“啊？”許浩然滿臉不知所措地看著他，人也站在那不敢動。
磨蹭。
“快啊！啊什麽。”潘智昂直接推著他的胳膊將人硬給推上了凳子。
許浩然全身在發抖，在上面顫顫巍巍，要不是潘智昂拉著他估計早就倒下去了。
“快點。”潘智昂催他。
許浩然眼睛一閉。死就死了。
他擡起雙手向上去夠圍墻上邊，接著整個人往上抻，很快他就上去了。
看到下面沒有變異人他松了好大一口氣。
許浩然過去後潘智昂緊接著讓葉知夏上，然後是提艾雪。
他身後是蔡嘉葵，但蔡嘉葵不願意上，一直看著在伏樓梯口那邊望風的蔡恩慈。
潘智昂就叫了後面的海娜先上，海娜一上去他就回頭去拉蔡嘉葵，“快走吧，再不走等下變異人來了你哥更危險。”
蔡嘉葵搖搖頭，雙眼婆娑地望著他，“讓哥哥先上去行不行？”
“哥！”她叫得小聲又著急。
蔡恩慈像感受到了，回頭看向她，不知為什麽，看著妹妹的臉他忽然覺得有點難受。
“快走。”他用口型跟她說。
蔡嘉葵要過去，潘智昂趕緊拉住了人，不由分說將她推上去。
蔡恩慈警惕地盯著四周，眼神來回地望，最後定在了食堂的二樓處。
上面的陽臺上，站著一個人，正一動不動地看著這邊。
蔡恩慈覺得奇怪，他不自覺地往前走了一步，想看清那是個什麽人。
這時，外面的許浩然也走到了軍車的位置。
他一打開駕駛位這邊的窗戶，裏面的那個人瞬時整個上半身往這邊倒，許浩然嚇了一跳。
那是個已經死了的軍人，腰上還系著安全帶。
“對不起對不起。”許浩然喃喃自語說了幾聲，接著小心地將那個人扯了下來，他自己坐了上去。
上去後他就發動汽車，但那車也不知道為什麽忽然往後一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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